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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望》by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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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望,充滿着很多的希望的看待.

可是期望的背後,卻是空虚的絕望和失望.

――――

媽媽不曾把期望放在我身上.

 

笨拙的我總是犯錯,

經常讓媽媽生氣和傷心.

 

可是你卻與媽媽相反.

 

充滿樂觀地期望着我的成功,

相信我能夠做到,鼓勵着我讓我沒有輕易放棄夢想.

 

我有時真的不明白為何你會這樣看待我.

――――
在我還是很小的時候,父母便離開了我,

我成了孤兒.

 

後來我被瀬戶夫婦看中了,他們收養了我.

 

養父母對我很好,非常溫柔體貼.

 

他們有個兒子,

叫瀨戶幸助.

 

是我的哥哥.

 

雖說是哥哥,他個子卻比我小,膽子很小,也很愛哭.

 

我只好反過來照顧起『哥哥』.

 

我不喜歡我的哥哥.

 

可我不能這麼任性,不然我會再被拋棄的.

 

所以我只好忍耐着.

 

可是,

事情真的能如期望中進行嗎?

 

在我升上小四的那年,

養父母遇上車禍離開了我們.

 

我看着已經從小學畢業升上中一的你不停地哭泣着,

我卻哭不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
自那件事發生之後,

你就像換了一個人格似的.

 

個子長高了很多外,也變得開朗愛笑,

不再是以前的愛哭鬼.

 

你一個人擔起所有家務,

成為了家中唯一的支撐.

 

除此之外,你還兼顧着學業.

 

可是你卻不讓我一起分擔.

 

為了能讓我繼續學習鋼琴,

你在餐廰打起了收入最多的夜班,

每天過着早出晚歸的日子.

 

看着你,我一度想放棄學習鋼琴.

 

可是你卻生氣地說着,

 

「喜歡就不可以放棄!!」

 

 

那天,

我再次提出我想分擔家計.

 

你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修哉只要專注於學業和自己喜歡的事情上就可以了,

這些勞苦的事由我來做就可以了!!」

 

你一臉溫柔地笑着,用那溫暖的手掌揉着我的頭,說出帥氣的話語.

 

這樣根本一點都不帥氣啊—

 

看着你的身影,我的心一陣痛.

 

為這樣的我做這麼多,

根本不值得吧

――――
最終,

我受不了你那自己承擔的行為,

我向你說出了氣話.

 

我像小孩般幼稚地對你發火,

說着會令你受傷的話語.

 

「你真的很討厭!!」「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卻沒有責怪我,也沒有回話.

 

只是一昧靜靜地看着我.

 

看着這樣的你,

我感到有點內疚,卻有點不爽.

 

我什麼也沒說便奪門而出.

 

「修、修哉!!」

 

你慌張地喊着我的名字,追上我的步伐.

 

「修哉對不起!!」

 

你明明就沒有錯,為什麼要道歉...

 

你想用手抓住我,卻抓不到.

 

剛回來體力還有點虛弱的你被我拋在後頭,距離遂漸疏遠.

 

 

我永遠都忘不了當我回頭時,

看見你被卡車撞上的樣子.

 

 

「幸...幸助!!!!」

 

我跑到你身旁把你抱起.

 

我的視野變得模糊起來,

我看見大顆大顆的水珠摔在你的臉上.

 

「唔..修哉..?」

 

你痛苦地皺着眉,原本閉合的眼睛稍稍睜開.

 

「幸助..對不起...!!」

 

我忍不住哭了起來,緊抱着你的身軀.

 

「不哭..不哭...沒事的....」

 

你用着温柔的笑容對着我,

用手輕輕撫着我的背,安慰着我.

 

我感覺到帶點溫熱的鮮血穿過我的指間,

我不禁把你抱得更緊,哭得更厲害.

——

—Normal Ending

 

「到最後,我還是什麼也做不到啊!!!」

 

我無力地喊着.

 

 

你小時候哭泣的臉孔,

還是現在那陽光般的笑容.

 

從來都沒有忘記.

 

也不討厭.

 

 

「沒有哦」

 

我沒有抬頭,也沒有回應.

 

「你一直都這麼堅強,這麼溫柔.」

 

我被你強硬地迫着抬頭,要我看着你的眼睛.

 

 

「謝謝你,小時候對我的照顧..」

 

 

你在我額上落下一吻.

 

 

修哉―

 

 

這是我最後一次聽你叫我的名字.

 

 

你被救護人員抬上擔架,你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

 

我坐在你旁邊守護着你,等待你睜開你的眼睛.

 

 

可是你進入手術室後,

就再也沒有出來.

――

「呐,幸助好久不見,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

 

我啊,當上演奏家了哦.

 

你應該不知道,

當我把剛學會的第一首曲子彈給你聽時,你是笑得多燦爛.

 

家裡也只有你最支持我去學我想學的鋼琴.

 

討厭你什麼的,我當然做不到」

 

「我啊,最喜歡你了..」

 

我放任眼淚流着,用盡力氣喊着.

 

「最喜歡、最喜歡你了啊....」

 

我跪倒在草地上.

 

「所以...不要丟下我一個啊....」

 

忽然,一陣風吹向我這邊,我聽到有人用非常微小的聲音說着:

 

 

『                    ,                                ,                                                                         』

 

 

我猛地回頭,卻看不到任何人.

 

「幻覺....嗎?」

 

我看着空無一人的空地,明明是寒冷的冬天,我卻感到一絲溫暖.

 

我擦乾眼淚,整理了一下花束.

 

把花束放下後,我便離開了.

 

 

―修哉,對不起,我也最喜歡你了

 

―Normal Ending END

――

―Happy Ending

 

隨着救護車的笛鳴越來越大,

你被救護人員接走了.

 

你被送進手術室後,

我只能一直等待手術中的紅燈暗下和奇蹟的出現.

 

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小時,那個為人帶來恐懼的紅燈終於暗下了.

 

我戰戰克克地看着手術室門.

 

一瞬間,你被推出手術門,推往病房.

 

跟後有一位主治醫生,我立即上前問道.

 

「請問..!!我哥他怎樣..?」

 

「病人他腦部輕微腦震盪,雙腳微骨折和右手骨折,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只是還處於昏迷狀態,你可以去看他,在107病房.」

 

「好..好的...謝謝醫生」

 

我稍微放鬆了一點,

卻又不能完全放鬆.

 

我辦理好所有手績後,上去照看你.

 

來到107病房前,我拉開病房的拉門,

看見你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着氧氣罩裡的空氣.

 

我把拉門拉上,走到角落搬起一張椅子放到你的旁邊坐下,看着你的側臉.

 

我撫上你那扎滿針管的左手,心裡一陣一陣的痛.

 

―我...又什麼也做不到了.....

 

原本已經變得乾澀的眼睛再次變得濕潤,

溫熱的水珠從眼睛滑落,滑過臉頰,滑到下顎,然後摔在你的手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無數次地向你說着對不起,

卻還是喚不起沉睡的你.

 

哭着哭着,疲倦和睡意湧了上來,

我倒在你的旁邊睡着了.

――

―瀨戶幸助的視角

 

『唔唔....頭好痛.....』.

 

幸助―

 

『誰...?』

 

幸助..對不起―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道歉..?』

 

.....

 

『喂!!』

 

 

睜開眼,慘白的天花板映入眼裡.

 

我的頭微微痛着,

但右手的疼痛比頭的更顯明.

 

通過這些,

我大概知道我發生什麼事了.

 

我側了側頭,

我看見了把頭枕在我左手旁的你靜靜地睡着.

 

我不禁會心一笑.

 

『修哉真的..很可愛呢...』

 

我這樣想着,

舉起左手揉向那頭亞麻色的髮.

――

―鹿野修哉的視角

 

在睡夢中,

我感覺到有人用手撫摸着我的頭.

 

那個人用他那溫暖的手,非常輕柔地揉着.

 

 

就好像幸助那般溫柔―

 

 

「唔...」

 

我慢慢地睜開眼睛.

 

因為昨晚哭過的原因,

現在眼睛變得腫痛.

 

我把手伸向眼睛,

想要揉揉眼睛,卻碰到了某人的手.

 

「嗯..?...!!!!?」

 

我抬頭看向你,

這才發現你正溫柔地笑着看我.

 

「早安哦,修哉」

 

你用那屬於你的聲線說着,

笑容沒有減退地持在臉上.

 

我感覺到眼睛再次熱了起來.

 

「嗚...幸助..幸助...」

 

我哭着撲向你,

一邊蹭着你一邊叫着你的名字.

 

「我...我很怕你會就這樣丟下我了...我...我...」

 

我開始想不到要怎麼接話,腦袋一遍混亂.

 

「我..我真的,很喜歡你!!!」

 

然後,

一直藏在心裡深處的一句話便衝口而出.

 

「呃..啊..不...」

 

「我也喜歡修哉哦」

 

意識到自己說了十分羞恥的話時,

我害羞地修正起自己說的話,可被你打斷了.

 

「欸...」

 

聽到你說的話,我還以為我在做夢.

 

我抬頭看向你,你用你的手擦去我的眼淚.

 

「我最愛修哉了」

――

－第三人稱

 

「我回來了~」

 

瀨戶打開自家的家門走進去,

溫暖的空氣撲臉而來.

 

關上家門後,

瀨戶發現了倒在暖被爐裡睡覺的鹿野.

 

「哈哈,修哉我回來囉~」

 

瀨戶說着便撲上鹿野身上,像大型犬一樣蹭着撒嬌.

 

「唔嗯!!!啊、幸、幸助好冷!!!」

 

因為冬天的關係,外面的空氣特別寒冷,

使瀨戶暴露在外的皮膚變得冰冷.

 

「那修哉把我暖起來吧」

 

聽到瀨戶毫不羞恥地說出這話,鹿野也真是敗給他了.

 

鹿野把頭埋在瀨戶的頸窩,

用手圈起瀨戶的腰,緊緊地抱着.

 

「....修哉」

 

安靜了一會,瀨戶忽然又說起話來.

 

「..嗯..?」

 

在鹿野疑惑地抬起頭的一瞬間,瀨戶吻上鹿野的唇.

 

淺吻過後,瀨戶便蹭着鹿野的臉.

 

「唔...修哉,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

 

鹿野露出幸福的笑容,緊緊地抱着他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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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